南征北战(一)

全架空,私设如山,ABO(乾元、中庸、坤泽)

赵楷跟李承泽样貌相像,徐凤年跟范闲长得并不像。


朦胧中范闲觉得有人拍他的脸,温热的气息喷在脸上极不舒服,还夹着蒜泥的味道。


他费力地睁开眼,王启年大饼脸在他正上方,“小范大人,你终于醒了。”

“叫你吃过蒜泥后一定要漱口。”范闲想用手臂支起身子,臂膀传来钻心的疼,“嘶~”


“行军打仗,哪有这些讲究。”王启年扶他坐起来。

范闲甩了甩头,努力让自己清醒一点,他记得自己82岁寿终正寝,王启年死得比他早,怎么一闭眼一睁眼又回到了年轻那时。


他琢磨着“行军打仗”四个字,环顾一眼自己似乎在军帐中,除了臂膀外,腰腹大腿伤痕累累。


这时,高达掀开帐帘走了进来,面带悲戚拱手道,“李将军不幸去世了。”

一系列的事情披头盖脸地砸过来,范闲的头“嗡嗡”痛,只好装成摔坏了脑子,从王启年嘴里套话。


离阳王朝名存实亡,北凉、北齐、东夷、西蜀和南庆藩镇割据,南庆占据离阳江以南的地域,李庆丧命于跟北齐的一场战役中,此次长子李承恩带兵征讨东夷,归程时大意轻骑打猎,遭遇宵小伏击,虽有范闲与近卫拼死相救,李承恩还是伤重不治。


范闲觉得老天爷耍他,扔到这乱世中已经够头疼,偏偏性别还分乾元、中庸、坤泽,他化了好长一段时间才消化过来。


留下滕梓荆镇守东夷,范闲一行人拔营回南庆。


京都漫天的白幡,萧瑟落寞,站在城门领头的是一袭白衣的李承乾,他接替了哥哥李承恩成为新的南庆王,右侧是年幼的李承平,左侧那位隐在轻透白纱幕蓠中,看不清容貌,但范闲知道那是李承泽。


棺木抬至府邸,众人除了悲戚外,眼神中更多的是隐忧,李承恩尸骨未寒,一份北凉的文书已经抵达南庆王府。


“徐骁欺人太甚了。”李承乾捏着那张薄薄信函,“荒缪!”

“世子,这函件虽然不合时宜。”谋士林若甫斟酌一下用词,“其实未尝不可,毕竟北凉的实力。”


李承乾“啪”一下把信函拍在案几,那把大凉龙雀搁在那,显得分外刺眼,他的眼神隐晦不安地飘向李承泽。


范闲上前一步大致看了眼信函内容,北凉此时提出跟南庆联姻,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图的就是将军身死,趁机想着兵不血刃吞了南庆。


李承乾是乾元,李承平年幼尚未分化,和亲的对象自然是身为坤泽的李承泽。


“岂可用他人终身幸福来换取一族之安危。”范闲动怒并不是因为那人是李承泽,而是他对这种盲婚哑嫁的和亲深生厌恶。


封建制度下的人怎能理解范闲的婚姻价值观,林若甫拱手道,“孰轻孰重,小王爷定能深明大义。”


李承乾揉着眉心,他们这些世家子弟婚姻能有多少是自主的,通常用来换取权益,只是这摆明是去当质子,随时随地会送命的,何况徐骁素有“人屠”的恶名,他家儿子徐凤年怕也不是什么善类良人。


老臣郭攸之拱手道,“拒绝了徐骁,只怕他不会轻易罢休。”


摘了幕蓠的李承泽波澜不惊的面容,仿佛讨论的事情与他无关,一直垂眸看着自己手指。


此时他踏前一步抬眼看着李承乾,那双明眸静水深流,一如既往读不懂也看不透。

范闲朝他摇头,“不要答应。”


李承泽对他熟视无睹,声调慵懒地说道,“长兄如父,以孝为道,我们兄弟应守孝三年不婚不嫁。”

此言一出堵住了林若甫等人的嘴,也不会得罪北凉,那三年后呢?这只是权宜之计。


“承泽。”范闲在离开府邸前拦下了他,“这些事情不应该让你去背负。”


群雄割据,范建一直替李家掌管钱财,也算是他爹的旧部,范闲入仕以来跟着李承恩征战,跟李承泽交集甚少,今日的立场确实让他意外。


“谢谢小范大人,有劳您操心了。”李承泽勾起唇角,眉眼嫣红略带风情,“您也莫惹准岳父生气。”


什么准岳父,范闲才不管指腹为婚这等破事,林婉儿那种相敬如宾,寡淡如水的婚姻,这辈子不想再来一趟。


也许是因为上辈子李承泽的死跟他多少有点关系,这辈子本以为热衷养蛊的李庆不在了,李承泽会有好日子过,没想到上演乱世佳人,还要去和亲。


看见李承泽抱着大凉龙雀,搭上谢必安的手上了马车,范闲暗暗捏紧拳头,发誓绝对不会让北凉三年后得逞。




北凉王府,徐骁双手支着桌子,低头看着羊皮地图。


“我是不会娶他的。”徐凤年翘着二郎腿。

“南庆李家是名门望族,他们家的坤泽哪一点配不上你?”徐骁点着地图上的北齐,“李承恩破了东夷,陈芝豹灭了西楚,若我北凉与南庆结为姻亲,这北齐岌岌可危,天下一统指日可待。”


“我管你天下是不是一统。”徐凤年不屑一顾,“要娶你自己娶。”

当晚,徐凤年带着一名家仆溜出王府,他要逃婚。


徐骁从黑暗处出来,看着那匹远去的马,手中捏着南庆的回函。


三年?那就缓一缓,骁勇善战的李承恩死了,我倒想看看李家兄弟能折腾出什么花样,大凉龙雀作为聘礼他们收了,便容不得反悔。


“王爷,要不要拦截世子?”仆从站在他身后。

徐骁摆了摆手,“让他历练一下也好,他该知道这天下要不要一统。”




南庆京都郊外,一人挽起裤腿在小溪摸鱼,后脑勺的马尾辫子一甩一甩。


“阿楷。”岸边的老人朝他招手,“过来。”

“大师父,您找我什么事?”赵楷甩掉手上的水珠,搀扶着韩貂寺。

“收拾一下行李,此地不能留了。”


赵楷头一歪,“为什么?”

李庆早亡,李承乾尚文,李承恩尚武,本以为能偏安一隅,现在想必北面已经虎视眈眈,铁骑很快就会南下踏平此地。


“这儿也许很快就不太平。”韩貂寺打了个响指,一个破旧铁甲人从小树林中出来,“金甲护你渡江北上,找你二师父去。”


“金甲?”赵楷绕着铁甲人转了一圈,锈迹斑驳的铠甲,破烂的披风,咦~怎么看都跟“金”字沾不上边,卖不了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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