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阶月地12h|17:00】【闲泽】大冤种

上一棒: @丝儿 


庆国的那个夏至,范闲摇着蒲扇的手慢慢垂落,寿终正寝享年八十二。


再睁眼,被护士抱着在水池冲洗,然后称重,毫不理会他哇哇大哭,护士用大毛巾一裹把他放到叶轻眉身边。

“孩子很健康。”


好家伙,他又回到那个有手机的时代,但是,为什么他要带着前两世的记忆降生,是不是觉得他脑容量特别大?


叶轻眉被推出手术间,范建从护士手上接过孩子,“名字我想好了 ,叫范闲。”

“挺好的。”疲惫的叶轻眉难掩初为人母的喜悦,“小范闲,我的小范闲。”


不好,一点都不好,范闲想表达不满,只可惜听起来就呱呱乱喊。

“瞧。”范建捏着范闲的脸,“闲儿也喜欢这个名字。”


喜欢你个毛球啊,老子才不想被人“犯嫌、犯嫌”地又叫上一辈子。


反对无效,范闲还是叫范闲,带着两世的记忆开启他的第三世人生。


这个世界遇到很多老面孔,例如邻居家的孩子叫滕梓荆,这辈子还是他的好兄弟;他学校校长的儿子叫郭保坤,明明是个学渣,老是喜欢跟他抬杠;他老娘后来还是跟范建离婚了,范建娶了柳如玉,生了范若若和范思辙…


许许多多的重叠,只是其他人都没有前世的记忆,熟悉中又透着孤独,不过既来之则安之。


毕业后范闲找了份清闲的工作,跟王启年和高达是同事,他现在有种打爆机玩家再通一次关的感觉——没劲!


平平淡淡的日子就这么过着,虽然他有时会想在这个世界会不会遇到李承泽,但是若遇到了他又该怎么面对?


二十多年光阴逝去,一直没遇到李承泽,他还向未来妹夫李弘成打听过,风流的李庆婚结了又离,离了又结,儿子倒是生了三个,李承恩、李承乾、李承平,压根儿没有李承泽,也许他根本不会到这个世界上。




范闲最近接受了大学师妹林婉儿的告白,顺理成章地谈起了恋爱。


如果周末不陪女朋友逛逛街似乎是个不称职的男朋友。


林婉儿拿着一杯奶茶,挽着他的手臂在步行街上闲逛,她驻足在宠物店前,“闲,我想进去看看。”


尽管范闲对养宠物的兴致不高,不过表面功夫还是做足,他为林婉儿推开玻璃门。


店员立马迎上来,“两位,想买什么宠物?”

疯狂跑轮的仓鼠、撕扯纸箱的二哈、树上凹造型的蜥蜴…


一个黑不溜秋圆滚滚的脑袋从猫爬架后面探出来,视线落在他俩时,眼神儿一亮,小短腿摇摇晃晃地向范闲走过来,也许走得太急,中途还踉跄了一下。


它停在范闲脚边,伸出一只爪子拍拍范闲的鞋面,像在跟他说:“兄弟,选我。”

林婉儿觉得有趣,“闲,咱们要不买这只猫?”


“这可是缘份。”店员趁热打铁,“小黑平时可傲了,今天居然主动跑出来。”

“多少钱?”范闲拿出手机调出付款码,反正不是他养,女朋友喜欢就好。


“喵~”小黑猫偏头躲过林婉儿伸过来的手。

林婉儿蹲在地上,“猫猫,我叫婉儿。”


小黑猫往后挪了挪,向她呲牙咧嘴。

“闲,它好像不喜欢我。”林婉儿失望地嘟着嘴。


“那就买别的。”范闲扫视其他动物时发觉裤腿被什么扯着,低头看见小黑猫咬着他的裤腿,仰着头两眼泪汪汪。


范闲跟林婉儿对视了一眼,扯出一个尴尬的笑容,这猫看起来赖上他了。


“这猫挺可爱的,要不你先帮我养着。”林婉儿摇着范闲的胳膊,“以后它跟我熟了,我再接回去。”

“啊…这…”


最后范闲还是抵不过女朋友的央求、店员的游说和扯裤腿的小黑猫轮番夹击,拎着豪华复式猫笼(店员说猫猫住得舒适心情才好)、多层猫爬架(店员说猫猫经常运动才能保持身材)、各种口味的猫粮(店员说食物多元化猫猫才健康)…


店员还贴心地表示拎不动可以帮他快递到家,绝对是个TOP Sales 。


几乎店内跟猫相关吃的、用的和玩的都被他买下来了,范闲觉得自己不是养猫,而是供奉祖宗。




拎着大包小裹送完林婉儿,再回到自己的家已经累成狗一样。


他把猫笼放置好,往猫碗倒上猫粮,“祖宗,吃吧!”

小黑猫挪到碗边扒拉了两下,扭头看向范闲,“喵~”


“不许挑食。”范闲径往厨房走,如果不是买了猫,他本该跟林婉儿在某个餐厅吃大餐,现在要自个儿翻冰箱做吃的。


他刚打开冰箱门,背后就“哐当~当~当”,小黑猫一爪子连碗带猫粮拍飞了,猫碗倒扣着,散落一地猫粮,那只作恶的小肉爪还没放下。


“我的祖宗,厉害了你!”范闲煎着鸡扒,“不吃,饿死你。”

小黑猫四爪一伸干脆侧躺在沙发上,尾巴一甩一甩。


范闲端着饭菜出来,小黑猫闻到香味,头抬起来盯着盘子,支起半个身子。

“我的。”范闲护着盘子,“吃你的猫粮。”


小黑猫翻了翻琥珀色的眼珠子,又躺回去,他没看错,一只猫向他翻白眼,而且这白眼异常熟悉。


直到他吃完饭洗好碗筷,小黑猫依旧保持躺平罢食的姿势,范闲本来想不理它,但是出于猫道主义精神,他还是妥协了。


从冰箱里拿出无骨深海鱼柳,“吃吗?”

小黑猫跃下沙发,在范闲脚边转了一圈,“喵~”


范闲用平底锅把鱼柳煎熟,小黑猫吃得欢喜,把碟子舔得干干净净,然后仰着小脑袋,范闲顺着它的视线看过去,好家伙,祖宗盯上了他的牛奶。


范闲拎起吃饱喝足的小黑猫,往猫砂盆旁一放,狠狠地威胁它,“我去洗澡,你的屎尿往这儿拉,要是弄脏我的房子就揍你。”


小黑猫用鄙视的眼神儿瞥了一眼猫砂盆,然后一道黑影抢在范闲前溜进了卫生间。


范闲从虚掩的门缝往里瞧,没错,他一个大男人偷窥一只公猫上厕所。


小黑猫轻车熟路地蹲在马桶上,解决完了扭过身子扒拉冲水按钮。


范闲真担心它的小身板会不会掉进马桶里,掉进去还要不要捡出来,但是不捡会堵马桶,捡出来臭烘烘的猫要不要扔了?


“哗啦”的冲水声让范闲回过神来,小黑猫跳下来,走过范闲脚边,琥珀色的眼睛瞪了他一眼,仿佛表达对这人偷窥它上厕所的不满。


范闲张大的嘴巴久久不能合上,到底是猫进化了,还是猫成精了?


范闲边用毛巾擦着湿漉漉的头发边走进书房,他的房子不大,一厅两房,一厨一卫一阳台,一个人住次卧就暂时做书房,以后成家立室了再改造成儿童房。


打开书房的电脑,调整了一下屏幕角度,他白天工作不忙,经常摸鱼码字,回到家就更文,当网络写手赚点外块。


他打算把庆国的一生写成小说《余年》,在喜点男频发布,刚更到出使北齐,读者反响不错,打赏还是很可观的。


一抹黑色身影跃上电脑桌,蹲坐在他手边,歪着黑不溜秋的脑袋瓜子盯着屏幕。


“别在这碍着我。”范闲用手背把它推开一点,柔软温热的触感,这猫撸起来应该挺舒服的。


小黑猫回头用琥珀色的猫眼瞪他,从肉垫子中悄悄露出尖尖的指甲。


虽然大概率是猫对范闲推它表示不满,但是范闲有种错觉,这猫听得懂人话。


当然他马上否定了自己荒唐的想法,倒是想找机会把这小家伙的指甲都剪光了,看它还得瑟什么。


码字、更文、回复评论…一人一猫在电脑前坐到深夜。


范闲打了个哈欠,关了电脑准备回主卧睡觉,小黑猫亦步亦趋地跟着,他停在脚步,那家伙一头撞上他的脚后跟。


“你回你的豪宅睡。”

小黑猫看看冷冰冰的猫笼,再看看主卧柔软舒适的大床,小短腿一蹬窜上范闲的床。


“谁同意你睡我的床。”范闲指着小黑猫,“给我下来。”

小黑猫往床角挪了挪,可怜巴巴的样子让范闲放弃把它撵下床的念头。


他默默地掀开被子,躺平与猫同床共枕。


晚餐鸡扒调味料下多了,范闲睡到半夜觉得口渴,翻身起来打算喝杯水,小黑猫不在床上,那家伙有那么自觉回笼子里?


范闲趿着毛布拖鞋旋开房门,只见书房门缝溢出微弱的光芒,莫非有盗贼?自从电子支付时代,入室好像也没什么可偷的,以防万一他还是抡起健身棍,蹑手蹑脚走到书房门口,从缝隙往里瞧。


电脑亮着屏,小黑猫坐在屏幕前看得津津有味,直到房门被推开,看得太投入的小黑猫才惊觉范闲在身后,吓得抖了抖身子,慌忙从桌子上跳来,一支箭般溜回猫笼,还用肉爪子扒拉着关上门,连串的动作看得范闲的大小眼越发明显。


范闲走到电脑前眯起眼再三确认是喜点网,而且看的还是他写的《余年》。


那家伙现在在笼子里缩成一团假寐装睡,他甩了甩脑袋,记得睡前关了电脑,莫非是自己失忆?还是自己得了痴呆症?如果都不是,那这电脑是猫开的?如果不是猫成精了就是自己疯了。




养猫已经有一段时间,范闲习惯了下班开门那团黑影窜出来绕着他的腿打转,无非就是等他的晚餐和更文。


小黑猫现在慵懒地侧躺在沙发上,漫不经心地甩着尾巴,茶几上玻璃碗里的葡萄没吃几个。


“咋了,生病了?”范闲扶着鞋柜换了拖鞋,急急忙忙走过去,小黑猫“喵”一下偏头躲开范闲的手。


看着小黑猫悻悻地吃着晚饭,全然没有往日那般兴高采烈地把盘子舔得一干二净,范闲琢磨着周末是不是要带小家伙去动物诊所瞧瞧。


平时更文小黑猫总喜欢倦在他手边,绒毛软软的暖暖的,琥珀色圆圆的眼珠子盯着屏幕,精彩之处总是“喵”两声,用小脑袋蹭范闲的手,自更到自己从北齐回来,这猫好像就不太高兴的样子。


现在更是连猫影都没看到,吃完饭不知道躲哪儿去了,范闲叹了口气打开电脑,今晚更抱月楼鸿门宴。


更文前他总会先看看评论,除了大部分的赞美和催更外,其中有一条让他心里“咯噔”了一下。

【用户罗小黑评论】“你以为折尽他的羽翼,他就会放手?”


接下来更文的日子,小黑猫都没在他身边,熬到周末抱着兴致缺缺的小猫到诊所,里里外外检查了一遍,没发现什么问题,兽医最后得出来结论就是猫猫心情不好。


它心情不好?范闲拿着那张兽医给的上千元诊疗发票,还不让我刷医保卡,我心情更不好!


这只混账小猫给他甩脸色,范闲好几次想连猫带笼子统统打包扔给林婉儿,当初也是女朋友要买的。


每当这个时候,小黑猫总是用幽怨的目光盯着他,这目光在哪见过?仿佛告诉他送它走,你一定会后悔的。


尽管范闲念叨着要把它送走,其实他自己也舍不得这只晚上睡觉时老爱用肉爪子踩他的脸,有时还偷喝他杯子里咖啡的小黑猫,范闲也就是过过嘴瘾,吓唬一下那只猫。




心情再不好,猫可以躺平,但人不能躺平,该上班还是得上班。


摸鱼时间范闲打开电脑,半小时敲了两句话,王启年看着他删了又敲,敲了又删。

他椅子一蹬,贴着范闲的椅背,“小范范,失恋了?”

“怎么可能!”范闲嗤之以鼻。


他的文已经码到兵变后,评论也越来越多,只有那个账号让他心绪不宁。


“他只是想活下去。”

“这腌臜龌龊的朝堂,他怎会相信你能护他一生?”

“一生至此,生死总该由他一回。”

……


不像评论,更像是怨是恨,每次范闲都认认真真回复。


这些评论皆源自【用户罗小黑】,范闲默念着这个账号,难道是他?


范闲想起百事通王启年人脉广,“能不能帮我查到这个账号的IP地址?”

“可以。”王启年手机一亮,黄澄澄的收款码。


“先付一半。”范闲讨价还价,“剩下的发了工资再付。”

“你有那么差钱?”

对上王启年怀疑的眼神,范闲坚定地点点头,家里供了个祖宗,确实很差钱。


手机响起,范闲瞥了眼,是林婉儿打来的。

“闲,周六有空吗?”

想起自从养猫后他俩都没约会,范闲心生歉意,“有啊,你想去哪?”


“我想去京都塔88楼的旋转餐厅。”

“可以,那我们周六中午去吃。”


“中午?”林婉儿咬着唇,“你确定大白天的景色好看?”

范闲说出这话时心里发虚,“我觉得白天晚上都差不多,哈哈…”


尴尬的笑声换来林婉儿那边短暂的沉默,“你晚上是不是有事,我们可以改别的晚上。”

“不是,其实是晚上要做饭给那只猫吃。”


“它不吃猫粮吗?”林婉儿记得买猫那天除了各种口味的猫粮外,还买了自动猫粮投喂机,可以定时喂水喂猫粮。


“中午已经吃猫粮,总不能让它晚上也吃猫粮。”范闲挠着头,电话那边安静得可怕,“婉儿,在不?”


良久,那头传来另一把女声,“婉儿,你咋那么傻,他鬼话连篇你还信,那个狗范闲外面肯定有别人,赶紧跟他分手。”


末了传来对方挂断电话的声音,不用猜也知道刚才那位是林婉儿的好闺蜜叶灵儿,范闲看着黑了的屏幕,然而身后传来爆笑的声音。


王启年和高达一直趴在办公区蓝隔板上偷听他打电话,憋笑憋得快断气了,渣男范闲分手的理由也太无耻,居然拿只猫来挡枪,所以新欢是…

“司理理?”

“战豆豆?”

“海棠朵朵?”


两个八卦男锲而不舍地追着范闲打听。




那天晚上,餐桌上一人一猫,各自扒拉着碗。


范闲搁下筷子,食指轻轻戳了一下猫脑袋,“因为你,我跟女朋友分手了。”

本来猫被戳满脸不爽,听范闲这么说,悄悄勾起了唇角。


虽然它贱兮兮地用爪子挡脸,但是范闲笃定自己没看错,那只猫确实在偷笑,“你还幸灾乐祸,亏我给你买了礼物。”


范闲掏出下班路过宠物店买回来的小铃铛,蓝色的丝绒带子坠着金色的铃铛,他给小黑猫系上,肉爪子轻轻拨动铃铛,发出清脆悦耳的声音。


小黑猫蹭了蹭他的手臂,范闲摸着猫的脑袋瓜子,它仰起头舔了舔范闲的手心,猫舌头湿湿的酥酥麻麻,范闲突然觉得跟这只猫过日子好像也不错。


“我们拍个照,茄子!”范闲举着手机跟小黑猫自拍。


拍完照的它从餐桌一跃而下,听到范闲手机铃声响起又止住了脚步。


“范闲,你是钱多痒痒,还是觉得耍我很好玩?”

王启年的咆哮让范闲不得不把手机离耳朵稍微远一点,“兄弟,咋了?”


“那个IP地址就是你家。”

“我家?”范闲的视线默默转移到小黑猫身上,大眼瞪小眼,“罗小黑。”


被范闲一吼,小黑猫的耳朵抖了抖,斜乜了眼他一眼,仿佛控诉范闲嚷嚷什么,扬起下巴踱着猫步进了卧室。


他看了眼在床上装睡的小黑猫,刚才大胆假设了,接下来就是小心求证。


次日小黑猫在书房门口徘徊,范闲不让它进,不知道在里头捣鼓什么。


它很无聊,爪子左右耍着范闲给它的网球,耍着耍着打了个哈欠,耸拉着脑袋眯上眼睛,醒来时范闲已经不在屋里头。


书房的门虚掩着,黑不溜秋的毛爪子轻轻推开一条缝,“嗖”一下钻了进去,跃上书桌。


一个圆滚滚的脑袋瓜子出现在屏幕上,范闲正窝在咖啡店刷手机,始作俑者全然不知道自己的一举一动被隐藏的摄像机收录下来,它的主人正通过远程监控把一切看在眼里。


范闲震惊地看着那只肉爪子在键盘上敲得“噼啪”响,熟练地推着鼠标点进喜点网,圆圆的琥珀眼珠子盯着屏幕弹出“亲爱的用户罗小黑,你有一条私信。”


轻轻一点打开了信件:

“安之不是没想过,也不是没猜到,只是他选择逃避,他认定只要承泽活下去,没有什么解决不了的。


后悔吗?安之当然后悔。那是宫里的腐烂土壤和高昂代价做养分浇灌出来的玫瑰,安之以为去枝斩叶,连根拔起移植到干干净净的地方,那朵玫瑰就能好好活下去,其实他已经离不开那里,一旦离开了便会凋谢。


安之欠承泽一个道歉,希望承泽能原谅安之当初的天真和自以为是。”


范闲透过屏幕,看着小黑猫的身影渐渐虚化,毛色渐渐黯淡。


“喵~”半透明的小黑猫挪近摆在书桌上的相架,那是它跟范闲的合照,凝视了一会,圆滚滚猫头凑近相架,伸出舌头舔了舔相片中的人,滢滢的水光藏在琥珀色的眼里。


它走到书桌边缘,回眸深深地看了眼相架,然后一跃而下消失在镜头中。


当范闲匆匆忙忙赶回家,然而屋里头静悄悄,卧室、书房、阳台…都找不到小黑猫的踪影。


那只猫就是李承泽,范闲颓然靠着墙壁滑坐在地上,头埋在膝盖上,他的承泽曾经来过,却又一声不响地走了,连跟他告别都不愿意。




一只戴着铃铛半透明的黑猫穿过产房的墙壁,惊动了杵在角落的黑白无常。


“瞧见了吗?”范无救用手肘撞了撞身旁的谢必安。

“嗯~”谢必安依旧冷着脸,“那是殿下的执念。”

只有执念解除了,人才能投入到新生。



为了安抚因为失猫emo了一个月的范闲,未来妹夫李弘成和范若若硬拉着他出来聚餐当电灯泡。


范闲胡子拉渣,眼下乌青,邋邋遢遢的外套搭在椅背上,不知道还以为他失恋,不过他现在的心情跟失恋也没啥分别。


李弘成主动挑起话题,“闲哥,你果真是神算子。”

“嗯?”吸溜着果汁的范闲懒懒地抬起眼,“什么意思?”


“你不是说我伯父李庆应该有四个儿子。”李弘成打了个响指,“上个月承乾兄弟几个的新任后妈给他们添了个弟弟,叫承泽。”


“啊!?”范闲掏了掏耳朵,生怕没听清,“你说他叫什么?”

“李承泽。”

范闲立马站起来往外走,差点碰翻桌子上的杯具。


“哥,你去哪?”

“我去看承泽。”那人喃喃自语道,“不对,得先去理头发刮胡子,然后再换套衣服,糟!香水好像用完了…”


李弘成盯着范闲屁颠屁颠远去的身影,怎么感觉在打他刚满月的堂弟主意,大舅子好变态!


END

如果喜欢这篇文,请留个小红心小蓝手或评论,谢谢!

下一棒: @•邶柳长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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