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对象已被剧透怎么办(一)

非正常闲泽(端),非正常穿越,微量必泽,慎入~


微风夹着水汽轻轻拂过脸,阳光从竹卷帘间隙中漏下来,眼皮颤动了几下,他睁开眼帘,湖面波光粼粼。


低头看看自己一身墨绿金纹束腰箭袖长衫,赤足蹲在椅子上,吹了吹挡眼的刘海。


这是《余年》第一部湖心亭初遇的场景,化成灰他都记得,昨天在干啥呢?


沉思了一会,这次没喝断片,他们几个“皇子”拍完《余年》第二部城门偶遇那场戏,下班后在别墅聚餐喝酒聊天,然后张昀醉了,他自己后来迷糊了,大概也醉了。


醒来后竟然在湖心亭,此时身后传来打斗声,他猛地转过身来,连廊处谢必安和范闲交手后双双后退几米。


他提起衣摆赤足奔过去,惊得谢必安连忙挡在他面前。


“昀~”

“你谁啊?”愣头青头一仰,“我是一个人,不是一朵云。”

“休得对殿下无礼。”谢必安的剑已经出鞘了。


感叹你俩入戏真深,虽然他刘端是个演员,也不至于时时刻刻这么敬业,何况摄像机呢?导演呢?场务呢?这些都在哪?


刘端的目光落在谢必安的后腰,“振廷,你没绑威亚,刚才是怎么飞起来的?”


谢必安转过身来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他的殿下,眼神中流露出不解、担忧和难以置信,其实刘端读懂了里面最深层的意思——他的殿下傻了~


也许…刘端意识到他可能根本没醒,这一定是个梦,不然宿醉后头怎么一点都不疼。


真没劲,刘端颓然地垂下头,揣着手往回走进亭子,百无聊赖地揪着葡萄吃。


“殿下,不请我吃葡萄吗?”

脸皮一如既往的厚,这梦过于真实,也许过会就醒,刘端懒懒地抬起眼,“想吃就吃呗。”


范闲一屁股坐在他对面,手臂支着桌子边吃边跟他说,“殿下,你信不信一见钟情?我给你讲个故事。”


“不信,我知道鸡腿姑娘。”刘端摆摆手示意他别说,你俩的爱情故事我听腻了。


眼前这位二殿下,虽然是初见,却莫明有种熟悉的感觉,似乎在哪里见过,便忍不住跟他分享,谁知道热脸贴上冷屁股。


刘端看范闲像只可怜巴巴的卷毛大型犬,决定指点他迷津,省得他瞎折腾,“你不用退婚。”

“你怎么知道我想退婚?”


“京都之内哪里没有我的眼线。”刘端扯了个籍口。

范闲点头,“那是。”


“你的鸡腿姑娘就是…”

哔——,后面的内容范闲只看到二皇子的嘴皮在动,但听不见说的什么,“你刚才说啥?”


这人耳背吗?刘端觉得自己的声音不小啊!


“她就是…”

哔——,范闲觉得二皇子在耍他,当着他面吐了葡萄皮,“你爱说不说,我不懂唇语。”


嗯?一个念头闪过,也许这个梦境不允许他剧透,如果真是这样,那就罢了,这傻子爱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自己躲着他总行吧。


刘端踩着鞋跟,“必安,走吧!”

那本粉红封面的线装书大喇喇地落在木几上,“殿下,你的书。”


已经走到连廊拐弯处的刘端闻声扭头看了眼便匆匆离去,跟在他身后本来想折回去取的谢必安,迟疑一下就赶紧跟上殿下的步伐。


范闲扔掉手中的葡萄梗,捡起那本被遗弃的书,拍拍屁股站起来打道回府,刚出湖心亭便遇上出来寻他的范若若。


“哥,你这是去哪了?”

“茅厕。”

范若若瞥见他手中的书,“这不是《红楼》吗?”


随手翻了几页,确实是他写的,早闻此书在京都名媛闺阁间广为流传,没想到二皇子手上也有,看书人用了朱红的笔在书页的空白处写满感悟,笔锋刚劲有力,范若若好奇这是谁的书。


“二皇子。”范闲一五一十交待了在湖心亭偶遇的事。

“坊间传闻二皇子是哥哥《红楼》的书迷,看来此言不虚。”


怎么可能?范闲回忆起二皇子刚才那个眼神,分明写满不屑、鄙视和嫌弃,哪里是他的书迷,如果硬要说是他的粉,那肯定是黑粉。


突然觉得鸡腿不香了,范闲现在更想了解一下这个古怪的皇子。



二皇子府邸。


两侍女脸色焦虑在花园来回踱步,谢必安抱着剑走过来,“这个时辰,你们不是应该在里面侍奉殿下沐浴更衣吗?”

“殿下把奴婢赶了出来。”侍女怯生生地说道,“殿下说他自己洗。”


谢必安即使脸再冷都挂不住,皇室贵胄哪个沐浴更衣不是由侍女侍奉的?他的殿下抽了哪门子疯要自己洗澡,谢必安开始担心他的殿下会不会水太热被烫了,又会不会水太冷着凉了,皂角会用吗?衣服会穿吗?


白色大理石浴池漂浮着花瓣,室内燃着淡淡的熏香,刘端抚着那把乌黑的及腰长发欲哭无泪,这不是头套,是妥妥的真发,而且发质保养得不错,没有干枯没有分叉。


“殿下。”

门外传来谢必安的声音,刘端从浴池中起来,“等一下。”


好歹也是拍过古装戏,里里外外层层叠叠的衣服对他来说不是什么难事,等谢必安被允许进入时,已经看到他的殿下衣衫整齐地站在云母屏风前,只是那把湿漉漉的头发还滴着水珠,没有吹风机就是麻烦,只能让谢必安唤来侍女用布替他擦干。


“殿下,火锅已经准备好了。”

“不吃,减肥。”刘端从果盘挑了一个苹果,他是演员,进组拍戏就会控制体重,晚上不吃饭,只吃水果。


操碎了心的谢必安担忧地看着躺在床上的殿下,今天自从殿下在湖心亭乏了小憩一会,醒来后就胡言乱语,行为诡异,手不释卷的《红楼》不要了,连最爱的火锅也不吃了,虽然他不懂什么叫“减肥”,他觉得殿下瘦得跟竹竿似的,一点都不肥,殿下会不会得了什么隐疾?明天要不要入宫请太医?


这一夜,守在外面的脑容量不是很大的侍卫为他的殿下思前想后担心了一晚上,躺在里面那位用锦被把自己卷成一条虫,辗转反侧期盼着第二天醒来就结束这个“梦”,回到他的现实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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